“你们来个人,摁着他,等会这烈酒从伤口上倒下去,那可是能痛到地上打滚的事。”老郎中让人寻来烈酒,指着花鹤玉道。
花鹤玉垂了眼眸,声音嘶哑:“无需,老郎中你倒就是。”
老郎中生在凉州,年轻时一直在苍西的军营行医救人,站场上铁血的汉子他见多了,却从未见过如花鹤玉这般能隐忍到极致,心性更是克制可怕的人。
极烈的烧酒顺着他肩头倒下,在这瞬间,只见他面色骤然发白,垂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面上竟然瞧不出丝毫异色,就像没有一点感觉一般。
老郎中用烈酒消毒后,有用淬过火的匕首小心剜下他肩上已经冻死的腐肉,再次消毒时老郎中不禁佩服道:“小郎君再忍忍,你这伤寻常法子估计是没那么容易好,只有用针线把裂开的骨□□合,让伤口愈合。”
“好。”花鹤玉轻轻点头。
下一刻,尖锐的银针从他皮肉穿过,穿针引线的声音恐怖得令人鸡皮疙瘩炸起。
花鹤玉逆光站着,背脊笔挺,除了唇色稍显苍白,身体连颤都未颤一下。
町白和西风守在一旁,他们于心不忍,微微侧过头,红了眼眶。
老郎中给花鹤玉处理好伤口后,千叮咛万嘱咐才离去。
“你们也回去休息,忙碌一整夜。”
花鹤玉起身往内间走去,在转身进去的那一刻,他冷冷回眸:“抓到的那些刺客,还有王庭偷袭的骑兵。”
他唇角泛着嗜血的笑:“趁着河水还未完全封冻,把那些人冻进去,每日喂食喂水,心口以上用炉子暖着保温,让孤看看这些东西还能活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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