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如此斗了一番,晚些泠琅爬上榻的时候,被榻上温度吓了一跳。
“这是被你躺了一个时辰的被褥?”她感叹,“比外边地砖还凉。”
说着,她倾身而上,抬手便覆住江琮额头:“还是这般热……这病好生奇怪,落水哪儿能落出这种怪病。”
江琮闷声说:“宫里的水,阴气比别处要足些。”
泠琅一愣,收回手,趴在他身边笑了起来:“你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当斩。”
烛火已经灭了,四下陷入暗墨色中,只有彼此呼吸声响,与漂浮着的浅淡兰草香。
江琮轻声道:“我可是青云会的乱臣贼子,这种话说来十分正常。”
泠琅自然知道他的病绝非落水所致,她当下便又生出些试探他的心思,便道:“侯夫人对圣上忠心耿耿,泾川侯本人想必也是这般……为何唯独你生了副反骨?”
意料之中的无人应答。
泠琅自顾自继续道:“圣上其人,行事的确严酷了些,早年杀尽功臣不论,对子女亦是雷霆手段,玉蟾山那次,实在是……”
话说到最后,声音愈发低。
她犯困般地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道:“但作为帝王,却是不得不如此,当年能在那般动乱中夺得皇位,没有这种心性如何能成。”
“只是如今一片安稳,还存留着这样风格,也不晓得是好是坏了……唔,我等草民,担心这个作甚……”
没有下文,少女终于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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