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没有回避这些,礼法与她来说就是个笑话。
她抬眸看去,也不禁狠狠抽了一口气。
只见闫辉消瘦的胸膛上,靠近左边心脏处,横贯其上的便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么深长的疤痕,莫说是刺破心脏,估计一颗心都要给剜出来了。
可此人却活的好好的。
乾元帝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闫辉早已经豁出去了,仰起头看向了乾元帝高声道:“可人算不如天算。”
“小公爷估计想不到我这人一颗心长歪了去,别人的心脏在左侧,我偏生在右侧,便又是逃过了一劫。”
“你……你……”陈思道猛地抬眸死死盯着闫辉,心头恨极了,当初就该砍下他的头!
现在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样都能活下来,还在他的面前指证他?
“你胡说八道!你欺君罔上!”陈思道快要气疯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闫辉自然是不怕他什么了,抬眸冷冷看着陈思道:“小公爷,那些您给我们的毒药,我私下里留了一部分,还有其他的证据,就是为了防着您杀人灭口的。”
“皇上,这些证据就在郊外的花船上!您现在可以派人去取了来!”
乾元帝心头已经涌起了无边的愤怒,都是人精,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
豫州城瘟疫,灾民叛乱,无数次的杀局,可不都是他的这些好儿子们搞的鬼。
他还没死呢!
他淡淡扫了一眼早已经坐卧不安的二皇子,二皇子赵广被自己父亲这一眼看过来,差点儿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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