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想了想后道:“父皇,您这次逃……转危为安,还是得多注意一些。有心疾的人,平时多注意调养,更重要的是不能情绪激动。”
哎,和皇上说话都得反复考量,她想说逃过一劫都没敢。
她心里更想说,您这把年纪了,颐养天年不好吗?
让晋王累去!
他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他可以的,他是经过自己亲身考验过的。
熬一整夜,还是不消停的一整夜,第二天照旧神采奕奕去上朝,不服不行。
您要是愿意,现在就能召进来传旨,多方便。
皇上道:“老六呢?”
唐竹筠:妈呀,心想事成吗?
“回父皇,”她老老实实地道,“没敢让他知道,他还以为是我爹生病,现在在宫外等我。”
“以为是你爹生病?”
汪福忙跪下请罪道:“皇上,都是奴才自作主张……”
皇上听他说完后摆摆手:“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汪福抬手擦了擦,不知道是擦泪还是擦汗,然后爬了起来。
皇上摆摆手道:“阿筠退下吧,鉴冰啊,你留下。”
唐竹筠知道,“煎饼”是她爹的字,她手里握着的她爹给她的保命符——那封留着和晋王和离的书信里,皇上就是这样称呼她爹的。
哎,不管在哪里受的伤害,最后还是她爹的怀抱最温暖。
唐竹筠知道皇上没有大碍,就放心地退下了。
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晋王负手站在宫门口,正含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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