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长发和汗湿的粘了几丝蜿蜒发丝的额头,拍面目模糊的全景,就是不让贺徊露出他那张侵略意味极重的脸,整套镜头角度刁钻,用了让人很有压迫感的构图,让人惊艳的舞蹈中暗暗埋了心理惊悚的内核。而是在这些舞蹈镜头的间隙,不断穿插观者的表情。国相的演员是位老戏骨,惯常演绎忠肝义胆的好人,这次却受盛兆良所托,接了这么个阴戾贪婪又极端好色的角色,但当田镜从镜头里看到他的脸的时候,不得不承认盛兆良用对了,那个能够很好地控制面上的松弛肌肉,抖动出忍耐的垂涎幅度的老人,让观众能从那张端正严肃的脸上,推断出正在跳舞的人,是多么危险。
最后郁溯微微喘息着,朝镜头仰起脸来。
“Cut!”
盛兆良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家辛苦了,先吃饭吧。”
田镜把肩扛摄像机从肩膀上放下来,肩膀已经麻了,半边身子感觉都是酸软的,任曜驹也从轨道上下来,朝他走过来。
“休息一下。”任曜驹说着,帮田镜把摄影机提到一旁,这种活应该他来干的,田镜立时有些局促。
“我来吧,任老师。”
任曜驹另一手挡了挡他,把机器放好后,才说:“我看了监视器,最后那个镜头你有点儿抖,抓紧时间休息。”
田镜这才知道自己犯错误了,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盛兆良,心想他怎么没指出来,说不定待会儿还要重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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