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府令王知秋今年刚过而立,此时正静静站在庭院之中等待魏怀恩出来。屋里的动静隔着门板能听得七七八八,但在水镜离开之后,他仍面色如常,好像没有听到魏怀恩的挤兑一样。
“王大人。”魏怀恩不顾形象地直接坐在台阶上,“可是为了南林军的事而来?”她虽一天一夜都不曾合眼,目光仍是森冷逼人。
“请殿下移步再叙。”王知秋躬身恭敬一礼,看不出情绪。
“就在这。”魏怀恩拒绝了他的提议。“他醒之前,本宫不会离开这个院子。”
听她这话,王知秋的表情终于松动,皱着眉不赞同地看着魏怀恩:“殿下要把前程都毁在一个阉人身上吗?您可知圣上已经属意将西北军虎符交到您手上,这是什么意思您难道不清楚吗?”
“本宫不知道,可那又如何呢?”魏怀恩不在意地笑笑,眼看着王知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本宫大可以把话和王大人说清楚,萧齐我保定了,他这条命谁都取不走。”
“看来是圣上错看了殿下,女子到底还是难堪大用!”王知秋气得拂袖而去。
“不愿受人摆布就是难堪大用,王大人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些。”魏怀恩并不生气他的反应,不紧不慢地开口,让王知秋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但还是不愿意转身。
“南林军的虎符应该在王大人手上吧,父皇命你给萧齐布下杀局,然后再投效到本宫门下。这样本宫成为储君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必须依附于父皇,绝不会起谋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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