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小七对着电报呆了片刻,道:“这个吴瑞的消息及时的很。算算日子,假如咱们在万寿禅寺动作之后便有人离京赴沧州报信,他再从那边赶过来。去来都得是快马,方能赶上二月初一。”
贾琮瞧了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
柳小七敲了敲案头:“快说!”
贾琮站起来道:“我上瓮山泊溜达去,你去不去?”
柳小七踢了他一脚:“不卖关子会死么?”
“我说,你大脑退化了还是怎么的。”贾琮整了整帽子,“偏不告诉你。”柳小七又踢了他一脚,跟着站起来。
二人遂出了山门,绕着瓮山泊信马由缰。跑了约莫有两柱香的功夫,贾琮扬鞭指湖畔一座小宅道:“那屋子修得清雅,过去骚扰主人讨口茶吃?”
柳小七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催马过去,直从马上跃到人家门口,抬手拍门。
不多时,木门“吱呀”开了。一位二十多岁的书生立在门口,面色憔悴,望着柳小七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兄台何故叩我柴门?”
这会子贾琮也到了,跳下马来含笑拱手:“丘兄你好。”
此人正是元宵节那日贾琮在万寿禅寺山门口偶遇的那丘生。丘生眯眼瞧了贾琮片刻,微惊,也拱手道:“原来是周兄。周兄何故到此?”
“来找丘兄。”贾琮随手将缰绳丢给亲兵,“想同丘兄打听一件事。”
“何事?”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有个年轻的书生不陪情人去看花灯、不同家人相聚,却跑去庙里见一个和尚,这是什么缘故?难道那书生每日都要去同和尚吟诗品文、帮什么人查看他身体好不好心情好不好么?那个书生之舅父乃是韩太医。韩太医有两个姐姐都嫁在京中,当中一位姐夫姓丘。虽只是个六品小官,家境却殷实且阖家和睦。便是这家的长子不知何故不住在家里,却独居于瓮山泊畔一所小宅之中。”贾琮笑眯眯道,“这位丘大公子拜一位姓牛的先生为师。牛先生也曾是二甲进士,因身子弱不便为官,只在家中教导几个学生。对了,这位牛先生乃是沧州人,曾就读于东海书院。丘兄,晚生查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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