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朕想通了,扛过去了,才发觉原来她便是长安。”
周锦河将目光从手中的白玉茶杯移向远处,低声呢喃:“朕从来不知晓,朕的长安能如此绝情,看朕那样受尽折磨,她还能忍这么久不告诉朕。”她淡淡一笑,尽是疲惫,看向陆维桢,问:“维桢,你可知晓朕最讨厌什么?”
陆维桢只觉得自己喉头发紧,好一会儿才说出:“您......最讨厌欺骗。”
“你瞧,你都知晓,她又怎么会不知晓?”周锦河嘴角笑意加深,目光重新移到远处的木兰林。
陆维桢看着,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朕不怨她,毕竟父皇暗中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们一家都该恨父皇,朕只当,替父皇赎罪吧。只是朕过不去心中的坎儿,每每想到她不信朕,心就一阵阵刺痛。朕没法儿再爱她了。”
最后那句话,周锦河语气淡然,却让陆维桢听了都忍不住要落泪。哀莫大于心死,实在是造化弄人。
“陛下......”
“好了,朕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用膳了。”周锦河吩咐了人将她送回府,起身往外去。陆维桢远远听见她对绯儿吩咐:“将宫中木兰都砍了。”
承平十四年八月,雍宁公主即位,次年改国号为瑞嘉。封颜后为皇太后,陆维桢为左相,镇北大将军萧无定更名萧长安,去将军衔,承长沙王爵位。
温沅再见到萧无定,是登基大典之后。她将军务都交接了,总算轻松了下来,有空去摘星阁寻她。明明才一月未见,温沅只觉得自己师妹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虽然面上依旧是她熟悉的浅笑,那浅笑却再也不达心底。见她那愈发消瘦的身形,温沅眉头轻蹙,转头吩咐晨儿:“让厨房做些她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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