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一个人散去,整个祠堂只余下交接的兵卒,刘仲洋方恍然道:“这是,真烧了?”
赵清絃拉住沐攸宁的手未放,几度借力欲站起身,俱是失败,她默了默,移步面向赵清絃,臂弯一收便将人提了起来。
肩上很快落下重量。
赵清絃把头搁在她颈窝,有气无力地嗯了声以作回答,见状,刘仲洋尴尬地咳了声,不知应否继续往下追问。
沐蝶飞借来铁链将沐殖庭捆住,这时正好闲下来,凑近几人问了些刚才的情况,得知赵清絃自始至终都抱着让暝烟记在人前消失的念头时不觉诧异,疑道:“他们会信吗?”
刘仲洋抱手而立,听罢当即知晓赵清絃的意思,道:“自当有所质疑,稍后我会进京向圣上请罪,届时诏书一出便更能让人信服。”
他顿了顿,接着道:“其实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传言说尚未被毁,只要能控住大多的流言即可,最重要的是暝烟记真切消失,即便有心去找亦找不着,总比眼下你争我夺更要好些。”
沐攸宁本就对暝烟记没多少兴趣,如今见赵清絃虚弱至此,更是无心再听,整副心思全系在他身上。
她见过各种情况下的赵清絃,或情迷或力歇,或自信或讨怜,独有一次如当下发着高热。
彼时他法力几近干枯,油尽灯将灭,是什么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她无比怀念身上总带着凉意的赵清絃,纵在隆冬时节只会叫她再冷上几分,她仍旧喜欢依偎在他怀中,闻着那淡淡的草药味,随后安心闭眼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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