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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大堂内,檀缨回过神再看范伢,已是钦佩至极。
范子,又何尝不是因为年幼时一位南越人的口述,而反复思索,终行至于此的呢?
相比于我这样一个站在无数巨人肩膀上的后人。
范子所能依附的,唯有墨家那几位先贤罢了。
但他,却看到了与我相同的远方。
如此之大智,已胜我太多。
然而范伢却根本无暇感怀,正忙着顾向左右:“你们还没懂?需不需要我讲给你们?”
天道为证,他绝不是在装逼,只是过于激动,迫切地想要分享刚悟到的知识而已。
别人不好说什么,祭酒韩荪可已经看不下去了。
“司业,时已不早。”
范伢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心神,却又更加一脸狂热地望向檀缨。
他明明是个老头子……但那眼神,却如饥渴了数年的魅魔一般……
【会后休走!我必将你吸干吮净!】
檀缨一个哆嗦,看也不敢再看他。
至此,正如范伢所说,虽然黄洱没有承认偷盗,但檀缨对此说的诠释,已经证明了一切。
考虑到黄洱的名门出身,事情到这一步,差不多也该过去了。
但祭酒韩荪的法典里,似乎并没有“差不多”这三个字。
他轻轻点了一下桌子,确认全场都在注视他后,方才开口:
“创想自可天马行空,但你们知道,这个想法否定了多少东西么?
“黄洱,檀缨,无论这是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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