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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大堂右侧,学宫宾室。
韩荪一路行至门前,隔着帘说道:“稍作准备,等等与我和雏后一同入堂。”
稍顿了一下后,帘中方才传来一个绵润的女声:“老师既已请我主持,为何还要请雏后?”
“……”
韩荪纵是言出法随的法家主官,一锤定音的秦相国,面对这个问题也可见地陷入愁恼,憋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
“是我不对。”
“老师如此难言,定有隐情,我也不便追问了。”帘中女子一叹道,“无须为难,这清谈便由雏后主持罢,我列席便是。”
“此谈必有深辩,雏后威势有余,然才学不足,不足以主持。”韩荪答道,“唯公主二者兼备,实为不二之选。”
“必有深辩?”女子思索道,“立论者不是嬴越的伴读么,他虽有独创之想,可清谈之术又岂能与学博们比肩,祭酒何出此言?”
“底气。”韩荪道,“檀缨论天文时的底气,根本不似在谈全新的学说,好像是在说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有千思万想,对自己学说无比深信的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此外,我喜欢观察重压之下的人,你再清楚不过。”
“既如此,我自会全力以赴,不偏无坦。”
“如此甚好,相信檀缨立论的时候,也必能感受到公主的威仪与才学。”
“啊,那个……”女子气息一软,又说道,“我的确请老师……推荐有创想的青年才俊结交,但那位檀缨……我之前也有所接触,其人徒有其表罢了,当真有大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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