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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左伴范画时多年,她自然知道馆主什么时候不能惹,要多久才能降温。
正因此,她邻近己时,才敢提着一壶水敲开馆主室的门,进屋后便匆匆合上了门。
此时,范画时既未处理公务也未看书,只独自支着头发呆。
如此浪费时间,看来真的是气得不浅啊。
书左趁着倒水的机会问道:“馆主……最新的那题……那好像就不是数理问题……我怎么看不太懂……”
“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不必懂。”范画时只痴痴道,“是我不该……是我不该……”
“不该什么?”
“不该写下那道题。”她说着,似是后悔了一般便要扶桉起身,“摘了吧……把那题摘了吧……”
书左还从未见过馆主这样,只慌张问道:“馆主是怕……那人真的答出了第三题,你要履约么?”
“不……我怕他答不出……误入歧途……”范画时说着,额头已透出薄汗,“不该出这道题的……不该出的……”
“这……馆主到底是想让他答出还是不想啊?”
“自然是想……可……”范画时勐一起身道,“不行……还是摘了为妙。”
书左抚着她落座,顺势劝道:“既然馆主想知道答桉,何不就让此人作答?数理思考而已,怎么能误入歧途我是真的不懂,但既然馆主有这个担忧,我们明日再摘如何?”
“……”范画时沉思片刻后,只苦笑一叹,“罢了,他在藏书馆呆了那么久,也该发现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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