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谓云眼角有些发红,许是情绪压制得太厉害,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微不可察地轻颤着。
他小心翼翼地,声音轻得好似怕打碎什么东西。
“我没有。”
终究还是解释了,也不算解释,只是用三个字来否认。
荆谓云是真的不擅长解释。
一旁的陈浩屿听了急的不行,恨不得魂穿荆谓云,替他说话。
少女安安静静地望着荆谓云,琥珀色的眼瞳清澈见底,宛如一汪平静的湖水。
只见她抬起腿用鞋尖轻踢了下荆谓云的小腿,淡声道:“没有就没有,怎么还快哭了,好像我给你委屈受了一样。”
时郁有一瞬间觉得,如果自己这时候继续说那些冷嘲热讽恶劣的话,荆谓云真的会哭出来。
但这种时候,她又不可能说安慰的话,只能这样。
只希望荆谓云不要把她的话往心里去吧。
恶人好当,可扮演恶人,并不容易。
荆谓云怔住,一动不动像傻了一般。
他的眼泪和委屈,早在那一年就一起消失了。这么多年过去,再多的委屈和苦楚都打碎了牙连同血一起咽下去了。
可大小姐说什么?
没有就没有。
所有的话哑在嗓子眼,说不出。是啊,没有的事就是没有,为何非要说清楚去证明不可?
荆谓云把头埋低,不等时郁吩咐,就坐在她旁边,把各种小蛋糕,果盘零食往大小姐面前拿。
少年独自忙碌着,全然不见之前的躁戾。
从时郁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一只献殷勤,竭尽全力讨好主人的大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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