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又扑又缠的人安静下来,惘惘的两只眼与他对视,片晌,忽然捂住脸往后一坐。
不过几息,她松开手,低头看了看掌心:“完了,我流血了……”
喃喃一句后,毫无征兆地,她昏了过去。
看着那张沾了鼻血的脸,谢枝山眉心隐跳,火气憋在胸口,却也不好发作。
今日种种,实在难以体味。
徒唤奈何,只得抱起她,朝院子里头走去。
穿过蕉叶,正遇织儿从房里奔出来。她刚把醒酒汤端回来,发现司滢不在房里,立马慌乱地要找人。
谢枝山把人放到床榻上:“喝多了撒酒疯,自己跑出去的,流鼻血被我捡到了。”
硬梆梆的解释,多一句都说不出来似的。
他阴着脸,跟雨后云块一般。面色这样不虞,织儿没敢多问,好在司滢鼻血止住了,便顾着去拧帕子替她擦脸。
谢枝山在旁边站了半晌,等收拾完了才问:“谁沽的酒?”
“没沽酒,姑娘应该是吃那碟梅子才醉的。”织儿忙不迭解释,并把那东西开给谢枝山看:“是袁小郎送来的,我们以为寻常的果子,没想到会把人吃醉。”
吃醉不止,还流鼻血,谢枝山睇了几眼,扬声唤苗九进来:“带着,迟些寻人验一验,看有什么蹊跷。”
苗九应了,麻溜地把东西抱起来,实在忍不住,又偷眼去看主子。
眼眉如故,面上没有半分的不自在。
方才被那样玩\弄,眼下还能站得笔管条直,且如此的平心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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