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抬头,稚嫩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相符的认真:“五伯父,我做了个噩梦,掐自己便能醒来。”
只不过他掐得手背都青紫了,还没醒来呢。
再后来萧照便在萧五公的庇护下长大,后面他隐约听亲戚们隐晦说起过:原来母亲在父亲去世后便与一位男子看对了眼,可不知为何两人并没有像旁人一样婚嫁,而是私奔了事。
萧照那时候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在军中历练了许久,在听到这消息后还是暗暗攥了半夜的拳头:一贯和蔼的母亲是为了私情而奔,像是变了人一样,男女之情当真是龌龊肮脏。
从那以后他便对此淡淡。
军营里头那些老军头们荤素不忌,对男女之事也颇多调侃,每每发了军饷的日子他们便要去附近的花楼里快活逍遥。
萧照从来都不去,他那时候总是沉默坐在军营外的土坡上,沉默擦拭着一杆□□。
那是爹留给他的遗物。
那时候萧照并不知自己多年后会被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奇怪心绪所左右。
绿儿先觉察出了不对。
萧大人以往待她客气而疏离,如今却能叫住她,问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南诏的夏天也这么热吗?”
“南诏国内的规制也与汴京一样吗?”
“南诏孩童可要上学开蒙?”
绿儿摸不着头脑:“萧大人,我是内宅的婢女,哪里知道外面那么多弯弯绕,您若是想知道这些等长寿他们回来了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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