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努力控制着情绪,但在两个大人眼里,明显是只开始生气炸毛的猫猫。
方直笑了一声,被钟妙一眼瞪回去。
钟妙怕徒弟走近了闻到自己身上血腥味,还没等他走到跟前便开口催促:“眼下夜已深了,阿昭有什么要紧事直接说便是。”
这样晚了,难道方直找师父又有什么要紧事吗?
顾昭心里又是一堵,垂眼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先生布置了一道实战作业,要我们亲身处理一次邪祟并汇报详情。”
钟妙唔了一声,育贤堂对弟子的教育一向趋于实战派,布置一两道处理邪祟的作业也算常事。
她自己念书的时候不肯落于人后,轮到给徒弟找任务目标也想找个像些样子的。
奈何钟妙的练气期实在太遥远了。
她天生善战,如今更是专往大凶之地钻,就算是近年去过最简单的死境,如果不是长于实战的元婴修士,折一二个进去也不算惊奇。
眼下叫她想出几个适合练气期的邪祟,简直比登天还难——谁能记得自己婴儿时是怎么喝奶的呢?
方直一见她那表情就知道是没想出来,当即笑道:“师姐怕是许久不关注中州势力,这有什么难的?不知师姐可曾听闻过那个名为蜉蝣的势力?兴起也有两百余年了,专做些情报生意,在下前些日子恰好从他们那儿得了个有意思的委托。”
钟妙接过卷轴神识一扫,当即拍板定下。
第二日,钟妙便带着徒弟启程景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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