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铡刀已下压。
死亡已至,头颅已断,性命已无。
人逃的迅疾如闪电,缉捕手法却更快、更冷、更稳。
他们动作直接、简单而有效,显然已极为纯熟、娴熟,显然遇到这种事绝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也许有很多次,多的已令他们自己也数不清了。
他们脸上依稀带着那种死灰色,既没有一丝欢乐,也没有一丝刺激,更没有一丝怯意。
三名官差已出手,一名将雪白柔布取出,将酒壶取出,酒壶倾斜,酒已流至雪白柔布上,他已在清理着刀身,刀柄,刀背,刀的一切,甚至连刀锋也没有逃过他清理。
他换了六七块雪白柔布,摸出六七次酒壶,倒了六七次酒,终于已擦净,六七块雪白柔布已丢到木桶里,他就点点头,另外两名官差忽然将铡刀抬起,却并没有走,这人又在下面仔细的吹了吹。
红绫已献上,整个铡刀仅露出一狗头,眼珠子直愣愣盯着前方,盯着一切。
刀身上那种寒光已掩盖,却并未完全遮掩,依稀可以感觉寒光若隐若现,躯体也变得神秘而朦胧。
铡刀已离去,木桶已被端起,他向狗头铡点点头。
狗头铡也向他点点头,然后木桶已离去。
他们都已离去,狗头铡自己为什么不离去?
两条腿软软悬在木桶边缘,没有一丝动弹,因为那双手很冷静,也很稳定。
从小蝶边上慢慢的离开,小蝶只看了一眼,就骤然变得晕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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