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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芊芊脊背寒凉的僵在原地，她在向玄楠面前还能维持基本的体面，是因为，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年，早就学会了容忍，容忍默默无闻时别人的无视，容忍拍合照时别人把站在边缘的她裁掉，容忍导演的捉弄，在她拍艰苦戏份时一遍遍的喊咔，又一遍遍提出新的要求。

她是在被践踏碎了的尊严里一步步爬上来的，正是有了曾经的不堪，才有了如今的高高在上，她的身价早不可同日而语，可有时，站得越高就越战战兢兢，得来不易，太害怕失去，尤其涉及傅霆，她就更加的患得患失，能忍到极限，也能爆发到极致。

孙芊芊挑眸看他，发红的眼眶含着隐忍和鄙夷，对于这个知晓她过去秘密，又跟傅霆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她只能耐着性子跟他周旋下去，“你能答应我，过去的事，在傅霆面前只字不提？”

向玄楠低头轻笑了一下，又肃着眉眼说：“那得看你今晚的表现。”

……

白日里慕晚拍摄了许多樱花照片，回到游轮，已经是晚餐时间，在三层用了餐，想起五层还没取走的画作，就乘直梯上了五层的画廊。

跟前台说明来意，前台查了档案，告诉她画作已经装裱好，可以去露天天台取。

推开天台的门，海风袭面，甲板上的灯把这里照得如同白昼，三三两两的人站在甲板上交谈，慕晚的画装了框，挂在画架上，画架前站了一人，慕晚心中一凛，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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