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姜淮和向野的苗人苗姓“仡楼”汉姓“钱”,二人喊他钱叔,这人倒是没说虚的,吊脚楼外晒用千斤顶绷紧着几张牛皮,屋里也一股发酵后的牛皮味儿,确实是个做鼓的好手。
向野摸了一把,只觉皮面轻薄,声音明亮,由衷地称赞了一句:“好皮子。”
钱叔听得高兴,姜淮又按照民宿收费标准向他借住了间次卧,晚间高兴地拎回酒菜回来,把向野灌了个面红耳赤。
酒一多,话就多。
“叔,咱寨子里怎么没见年轻人呢?”
对方浅舔了一口酒,嗤笑一声:“年轻人?哪个年轻人愿意窝在这山沟沟里头?能跑的,早都跑了。也有借着德夯开发景区发财的,那也是早年,人都吃上菜了你再去抢冷饭,不合适。”
“出去也是为了挣钱,挣到钱了就回来了。”
钱叔没反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再说话。
直等到月上柳梢,整个寨子逐渐陷入黑暗,隔壁房间终于传来了钱叔响亮的鼾声。
姜淮掏出手机想联系狄轩,因为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敢冒然打电话,一连发了十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她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妙。
“会不会出事了?”
老旧的床铺发出轻微的“吱呀”一声,向野在黑暗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嘴一瘪;“你只关心别人。”
…
大概是第二次在她面前喝酒。
苗族有白酒泡包谷饭的习俗,又叫“苞谷烧”,一般都在50度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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