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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裁缝一旦说到自己的手艺,便褪去了谦卑之态,胸有成竹地娓娓道来。
“老爷,这些年,大明每到冬天,就算是应天府,也冷得像北边似的。我们南方不烧地龙不烧煤,衙门公廨又高敞空旷,那点炭盆添不了几分暖意,小的听说,不少官人会把棉袍子穿在官服里。”
黄尊素顿时明白了范裁缝为什么要问,自己送礼的对象是不是做官的。
“老范,我那几位朋友,的确都是穿公服的。但你问他们的年资与官职,却又为何?”
不待范裁缝继续回答黄尊素的第二个疑惑,郑海珠已抢先道:“是否因为,年资低的官人们,常作躬身之态,所以棉袍的前摆要比后片略短。但有一类官职例外,那就是应天府都察院的御史老爷们,再年轻,心气是高的,常挺胸说话,所以前摆与后片仍要做得一样长。”
若在平时,郑海珠是绝不会这样去抢别人话头、表现自己仿佛“懂王”的。
但今日,她已对范裁缝父女上了心,为将来计议,必须对有意拢入自己麾下的人才,稍稍震慑一下。
匠人其实和读书人的心性,没有本质区别,读书人容易恃才傲物,匠人容易恃技而骄。
果然,范裁缝的眼里闪过一丝叹服之意,旋即拱手道:“确如郑姑娘所言,姑娘好见识。”
郑海珠莞尔,压一压之后,也要抬一抬,遂不吝赞美地向黄氏夫妇道:“范老哥果然心细如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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