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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言招呼自家伙计又添了两盏琉璃烛灯后,将药渣粉末聚拢于手心,细细辨别。
不多时,他抬起眼睛看着郑海珠:“的确是阿芙蓉的外壳,就是你问的罂粟壳子。”
“哦?汪先生,医家是叫阿芙蓉,不叫作阿漂母吗?”
“阿漂母?”汪文言品咂着这三个字,摇头道,“不曾听过。不过,汪某并非医家,辨得出这个东西,只是因为,从前做狱吏时,有人犯的亲属打点银子,让我们弄一些阿芙蓉给人犯止痛。再者嘛……”
汪文言说到此处略略滞顿,想到郑海珠并非那些面皮比纸还薄的闺秀小娘子,终究言明:“再者,这玩意儿,宫里的御药房常备着,煎成汤剂,和着蜂蜜,给万岁爷吃了,助,助兴。”
郑海珠作出了然的神色。
果然,与自己此前告诉颜思齐的一样,明廷后宫,是将罂粟作为皇帝的春|药使用的。只是,此际的内廷御药房,不叫它“阿漂母膏”或者“鸦片”,而且应该也不知道烧烟吸食的吃法。
却见汪文言又搓着罂粟碎壳,将它们拼到一起,继续参详片刻,眯着眼睛道:“这些,品相不错呀,不像西边进来的,倒像爪哇那边的货,和宫里用的一样。郑夫人,你问这档子事,是遇到什么蹊跷了?”
话音刚落,酒肆伙计匆匆而来,还引着两个男子。
“夫人,夫人没事吧?”李大牛刚一绕过水榭,就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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