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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尚义说得斩钉截铁,听起来都是在维护“衍圣公”爵号的颜面,实则肚子里打的算盘,完全为了自己。
他虽是本脉的长房老爷,但不像目下在京师的孔尚贤那样算嫡系,轮不到袭爵“衍圣公”。
此公心里清楚,只要孔尚贤一咽气,孔胤植立马就会成为孔尚贤的嗣子,戴上衍圣公的帽子。
正因此,孔尚义越发要趁着孔胤植目下最听他话的时候,将朱家来要钱的臣子和宗亲们,强势弹压回去。
否则,一旦真的要吐些田亩丁户出去,孔胤植必要他们这些孔家旁支的叔伯们先割肉见血。
但孔尚义说完狠的,忽将语气缓了缓,看向座中一位比自己年纪略长的同宗男子道:“伯宣,你家二郎,不是鲁藩郡主的仪宾嘛?论来,是镇国将军的妹夫,你可否让家丁速去兖州请令郎回来,去镇国将军那里走走路子,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被呼作“伯宣”的那人,也是尚字辈,叫孔尚熙,膝下儿子多。早年,他就将其中最为俊美的二儿子,送去和鲁藩联姻了。
此刻,孔尚熙面色一僵,讪讪道:“犬子他,与那镇国将军,有,有些过节,让犬子回来做说客,只怕雪上加霜。”
孔尚义觑一眼上首的孔胤植,佯作吃惊道:“给他们朱家做贤婿,又不是做御史或者做边将,文武都不沾,逍遥驸马而已,二郎怎地就得罪了镇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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