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过去,他早就认怂顺着她算了,但今天偏偏元衿的奴隶想起。义。
他别过头,淡淡地怼了一句:“没有,只是我这人正直,该说的实话实在忍不下去。”
元衿剜了他眼,指责道:“你看你看,这就是你和他不一样的地方了,我和他说话都舒舒服服,人家从来不怼我。”
舜安彦作揖下拜,“都是奴隶的错。”
元衿打量着他的腔调,问:“刚才这句后面没有问号?”
舜安彦没有直起身,极为谦卑,秉持着“奴隶”的本分说:“不敢有。”
元衿啧啧了两声,倨傲说:“小燕子,你这个敢字用的深得本公主之心。行了,我要交代的都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舜安彦本就是不想和她纠缠,才爽快认错,但今天“小奴隶”那点反叛在心里盘旋不去。
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公主,您有没有发现,每次到最后,都是您赶我走?”
元衿抱着双臂点头,“发现了,毕竟只有你赶得走,想要这里的其他人离开我视线都得三催四请明示暗示,只有你不一样。”
她晃着匕首,刀柄两面都有鲜红的宝石,还坠着宝石蓝的穗子,都是她喜欢的款式。
“鄢少爷,你一身的毛病里,我只喜欢你这点,建议保持,别让我失望。”
被讽刺的舜安彦无奈地笑了笑,对着她的背影说:“江南玩得开心,虽然你以前去过很多次了。”
记得周钊相亲后,和他念叨过元衿身世可怜,彼时他很不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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