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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鸨一笑,嵌在沟壑中的脂粉便要扑簌簌落下来一般。与人说话时,也总习惯不断靠近。
使得阮玉仪只能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后倾,手心微微濡湿。
“要奴家说啊,”那老鸨边说,边示意一边穿红戴绿的姑娘又为她斟上些茶水,即使知晓她一口未动。
“姑娘委实是被家中养得极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一来便将我这儿其他姑娘衬得什么都不是了。”
小娘子脊背端直,仪态极好,又是香培玉琢的,的确是讨人欢喜。
那斟茶的姑娘听了,哪里肯干,张口便道,“妈妈哪里的话,得了新人,倒不顾念旧情分。”
她敢如此说,也是仗着妈妈虽重利益,但平日里待姑娘们还算亲和,也容忍得她们顶一两句嘴罢了。若是换做别窑的妈妈,是非打得手下姑娘们不作声才好的。
不过正是这老鸨会留人,这风月楼的生意才在京中,也算得独占鳌头。
言罢,她又转脸对阮玉仪道,“这位妹妹,你莫要信了妈妈的一张巧嘴,是能把死的都说活的。当初我刚来时,不也是这一套说辞。”
老鸨乐了,“我之前那是哄你的,你自个儿瞧瞧这姑娘的容色,再掂量我可也哄她了?”
那姑娘当真细细打量了眼,撇撇嘴,不作声了。
几人言辞间难掩粗鄙,什么“死的”“活的”瞎作比方。木香微微蹙眉,何况,小姐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与她们“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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