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烈日晒得枯黑, 唯独眼睛还是亮的,像城堡外波光粼粼的月牙泉水。
桑诺问其中一个男孩,“外面在打仗吗?梵昊何时回来?”
她当然不是想念未婚夫,只是人生地不熟,她想知道自己是否安全,只能从未婚夫嘴里打探消息。
男孩没回话, 朝她一鞠躬,转身出了门,出了城堡。
“他要干什么?”桑诺诧异地问侍女。
“给主子打探消息。”侍女低眉顺眼地回答。
傍晚的时候, 男孩回来了,他禀报桑诺,钟山的烛应龙正在攻城,六爷跟两位兄长轮流出战守成,归期不定。
六爷说的是梵昊。
桑诺睁大眼,不知是“烛应龙正在攻城”的消息更让人吃惊,还是男孩正在滴血的左手更让她惊悚。
“你的手……”桑诺颤声问:“你的手指呢?”
“刚刚被砍了。”男孩无甚情绪的回答。
他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拇指全都不知所踪,断指的切口血肉外翻,中间是白森森的骨头。
桑诺惊道:“为什么要砍你的手指!”
“小的奉命留守城堡伺候您,这是擅自出门的惩罚。”男孩面无表情地回答,好像没有痛觉一样,只有惨白的唇色显出了他的虚弱。
“我的天……我只是随便一问,你该告诉我你不能出去的!”桑诺起身上去,弯身抓起男孩的手,“你的手指呢?这里有没有医者?或许还能接上。”
如果梅姨在,一定是可以的。
可男孩说,手指被行刑者丢给猎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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