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静得近乎诡异。
谢元景在收到消息后匆匆赶到了刺史府,何咏白着脸紧紧抓着他的手,脸上的青直爆,他的脸因他咬牙切齿的话变得狰狞了起来,“是国公府的人?”
谢元景一时没了话,只能拍拍他的手,权当安抚,可惜何咏根本没有看到他此举,也无心在意他那点根本于事无补的安慰,他死抓着谢元景的手暴喝了起来,“谢大人,你不能过河拆桥呐!”
他喝道着的声音凄厉又绝望,尤如将死之人。
谢元景不断地拍着他的脸,他的脸也是僵的。
何咏害怕,绝望,他何曾不是?
他到这时候才想起齐国公的出身和这些年的手段来。
当年定始帝几次三番都想让他死的人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你太急了,”末了,他喃喃道,像是对何咏,也像是对自己道,“太急了。”
太急,也太狠了。
可他们没有回头路可走。
“谢元景!”何咏见他说着无用的话,脸上的汗一茬茬地冒了出来,他急得青色发青,眼睛泛白,空荡荡的下身让他惶急疼痛得整个天地都是颠倒的,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那是齐国公爷的手段了,他只求谢元景把那东西找回来,“你忘了我是怎么帮你的?我求你,就是去求,去跪,去蒙,还是把刀架那位爷脖子上,你也得把我那宝贝找回来!”
说着,长泪从何咏的眼边掉了下来,“求你了,谢大人,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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