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见她不推拒,唇角往上提了提,把大氅的襟口拉开盖在她肩上,声音逐渐明了,“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访书望,给他拜个年,也顺势带你出去走走。”
“县尊大人?”梦迢斜斜地仰起脸。
那脸上还是惨白,吐出来的轻烟散在唇边,失去一身神采与颜色。董墨却认为这才是她的底色,脆弱而病态。他稍稍点头,怀着几分怜惜将她往胸膛里带了带,“嗯,县尊大人,我在济南唯一的朋友。”
梦迢鼻稍一动,嗤笑道:“难不成你在京中有朋友么?”
他不说话了,半低的眼炯炯地转过来,含着戏谑,“你是在嘲笑我?”
“哎呀!叫你听出来了。”梦迢乔作惊恐,眉目晕开一点甜丝丝的笑意。
这曲曲折折的小径似乎没有断处,夕阳斜落在背后,再走下去,一不留神就是永恒了。
这个年节就是永恒,分外漫长,连风也不似从前迅猛地吹过去,而是慢条条的在廊下萦纡,非得要从谁的肚子里搜刮点子愁绪攒起来,才肯往别处吹去。
白天,梦迢尚且能与董墨说笑着打发光阴,到夜里,残灯明灭,银河坠地,烦忧便上眉间心头,无计回避。
偏生自初一起,董墨也不得不忙起来。布政司的人登门拜年,董墨稍稍应酬,脸上摆得淡淡的,人也不好逗留,搁下年礼,吃盅茶就辞将而去。各处的年礼他也是打发底下小厮去送。纵然如此,也少不得抽出半日应对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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