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梦迢轻轻叹息着,抬手抓住窗上的一根木条,望着庭中影绰绰的梧桐,“我在想,你说错了,有没有章平都不会有区别,不论过多久,你仍然是孟玉,我依旧是梦迢。”
孟玉没话可说,知道这是道理,但知道和办到是两码事。
外头提饭进来,孟玉接了食盒,散了丫头,一样一样摆在炕桌上,“我也认认真真想过,有时候我想,给你一封休书,随你去,爱上哪上哪去,我孟玉也不至于少个女人不能活。”
转背的功夫,他顿了顿,嗓音认命般地垂下去,“可是梦儿,你对我来说不单是个女人。”
炕桌上递嬗摆满五.六个碟子,磕磕撞撞地发着清脆声音,很像江南那些檐角下挂的铜铃。苏州那些弯弯拐拐的巷子里,许多人家的屋檐底下爱挂这样的檐铃。每逢孟玉走过,风弄檐铃,叮叮当当的,仿佛充满了欢声。然而那欢声又隔墙,离他很远。
他在对面坐下,将碗白森森的饭搁在梦迢那头,睇她一眼,兀自笑着,“我说这些你恐怕要笑我。但我真是这样想的。你记不记得那年在你家,我身上丢了银子,你娘与梅卿翻脸便不认人,就你还肯给我端饭来吃。尽管嘴上痛骂我,心里觉得我是个招摇撞骗的混子,也没曾饿着我。”
他自顾说着,一丝一毫微妙的细节也记得十分清楚,“真难得,我孟玉落魄潦倒过,也风光无限过,但凡舍过我好处的,不是巴结奉承就是指望我有所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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