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人恍如未闻,全在闭目打鼾,睡得不知何方,但怀里始终紧紧抱着贴身行李。大家都知道一松手,下车不定还有没有了。这年头小偷的手法出神入化。
吴会萍和青栀没有位置,她们缩着手脚,坐在车头一个勉强能坐人的地方。屁股下,汽车引擎盖逐渐发热发烫,旁边一老汉还在抽着呛人的烟,状况十分难受,却是长途汽车的常态。
青栀哭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湿的,她以为是汗,一摸才发现是呕吐物。
吴会萍没地方吐,又不挨窗,憋着没说。就连吐的动静都隐在了引擎盖的声响里。
青栀难过地摸摸妈妈的脸,“娘......”
吴会萍听见微弱的呼唤,没精打采地掀开眼皮,又合上了。她晕恍惚了。
青栀见吴会萍难受,想给她吃鸡蛋糕,摸摸包,只有馒头,这才想到,那半个省下的鸡蛋糕候车的时候掉了。
青栀于是从口袋掏出栀子花,送到吴会萍鼻子底下。
“娘,闻闻。”她掏出毛巾,给吴会萍擦拭嘴边的米粒。
吴会萍没睁眼,皱着眉头:“嗯?”
“是栀子花儿。”
吴会萍眉眼舒展,牵起唇角:“嗯。”
浑浊恶臭的蒸笼空间里,她闻见了一股奶呼呼的香味。
原来这就是栀子花。
今天是她是第一次闻见,真香。村里没有栀子花,所以吴会萍没见过。
这花儿是城里回来的二姐说的。二姐说,那是一种很香很美的花,香得想把脸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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