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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玄转身去向兵阵所在,极为干脆,没再回头。
碍于国师冉剑离的死亡,当下这个节骨眼已然不适合彻底撕破脸皮,皇相短时间需要在明面上紧密的抱团以抗宗门,但当许殷鹤拒绝李耀玄的那一刻,内里其实已然决裂。
踏着那雨后湿润的草地,李耀玄缓步的前行着,前方地平线上,是那严阵以待的森然兵阵。
年已近百,岁至末年,作为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李耀玄看待很多事物的模式早已不复当年幼稚,变得通透,但千思万想,终是没能想到皇相二党最后会因子嗣之事而崩盘决裂。
年轻时二人把酒言欢谈,谈过很多,其中便提及过许殷鹤对待自己家人的态度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耀玄未尝不想如相府一般阖家欢乐,但权力的称孤道寡让他必须抑制这种情感。
自身子嗣是血脉的传承,是自身存在的延续,亦是情感的寄托.
但每一代皇族面对的皆是从亿万人中走出的绝巅之人!若无冷血培养,若无精心调教,你凭什么去和这些人斗?
也亏得是许殷鹤运气好,三个子嗣都争气,不然以相府的培养模式,许殷鹤这辈子也算是有了。
要知道,
对方那义女在外所为,他这大炎帝君还是有所耳闻的。
除此之外,
当权者本就应无情,尤其是国君。
所思即是国策。
任何情绪的波动反射到国策之上都将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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