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控诉他,“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新婚妻子吗?”
“救场的权宜之计而已。”阮星蘅看着她,“顺手帮忙,就当最后认识的仅剩的一点情分。”
最后、仅剩、一点情分。
姜黎抽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这蜡烛的光的缘故,她的脸被照的雪白雪白的,因为冷,唇上没有一点血色,鸦羽黑的睫毛不停地发颤,脸上的神情倒还算镇定。
她垂了垂眸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搓着胳膊,说了句,“算了,等春天来吧。”
“没有春天了。”
阮星蘅一字一句说:“你和我分手那天,是春天。你亲手打破了对春天的那个誓言,春天不复存在了。”
怎么会不记得春天呢?
他们曾在寒冬里热烈拥抱,欢欣鼓舞。少年的热恋与青春的激.情碰撞成绚烂的花束,一起构成春天的浪漫与永恒。
她可以傍晚偷偷溜进广播台,点一首只有他们知道的情歌,也可以大大方方站在讲台上,喜欢就表达的明明白白。
时隔数年再见,她却连“春天”都不敢再承认。
“算了。”
她姜黎怎么会用这样妥协又逃避的口吻?
姜黎自嘲地笑了笑,已经接近凌晨,早些时候云星发了一条问候她平安的微信,除此以外,一条也没有。
世界是空荡荡的孤寂,姜黎抱紧了自己,被子上有一股竹木的清香味,她低着头,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
声音也被捂住,细细小小的,几乎要被藏在呜咽的风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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