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于姸知晓,无论先天、后天;又或生理、心理,她都有病。
不用怀疑,实打实正是字面上的意思。
但也撑了十来年了。
看在陪伴了多年份上,送她些许利息,来待她好些,仍是不能够吗?
家中,徐于姸把棉被又往头上掖了掖。
这种感受,是没来由的;不会有个好心人,给予理由,唯有不知何处来访的不速之客,一次次,拉扯着理性与感性。
一天,又过去了。
从点点通明的万家灯火,直到鱼肚白在东边升起,穿透了从未拉上的窗帘,打入室内。
徐于姸三两下披上制服,又是未吃早餐,又是水米未进。
毕竟不饿,真要说前去觅食,学校也有福利社的存在,不会饿着了她。
就是周身懒洋洋地,脑袋白茫茫地,只得想着什么,便动笔记录,抓住一丝丝縹緲的思考,才有机会,保有些许印象。
离校门口最远的致真楼,徐于姸倚上高及胸口的白色栏杆,感受着飘移如云的思绪。
之所以患失,是因为患得。
若是无心之辈,患得患失,想也不会有上分毫;更不会感受到冷血无情之失,而有如何缺憾可言。
走回教室,徐于姸提起笔桿,落下序言;在笔记本上,挥洒出墨色的心情,带着几分惹人悵惘的木质纸香。
「累了,却又醒着;醒着,却也醉着。」
「古人云,一醉解千愁,是也不是?」
「水榭酬以高宿,厅堂抒以佳妙。」
「詮释名字以此,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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