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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论赞刃看着自家兄长的脑袋很是疑惑不解,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从小大到吃着一样的食物、就连经受的教育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为何兄长这脑袋就好像比自己多了什么东西一样?
是不是自己生下来的时候脑袋里就少了什么?
“为何兄长能做出这样判断呢?”
“很简单,赞普既然采取坚壁清野、诱敌深入之战略,就说明他根本不在意一城一池之得失,原因有二,其一自然是他充满信心自认为只需全力一击就可以将咱们彻底击溃,收复所有失陷之城池,其二则是想要借由咱们之手一点一点消耗那些不肯忠于他的部族之实力,譬如赤桑杨顿,这个时不时顶撞赞普、自持功高的部落首领,所依仗的便是其部落之实力,时刻威胁赞普之统治,但现在勒布杰将其部落五千精锐一战葬送,赤桑杨顿不仅不敢如以往那样动辄反对赞普,甚至必须彻底忠于赞普,否则就要遭受其余部落的联合打压。”
说到这里,论钦陵叹了口气:“所以别看咱们现在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实则是在帮助赞普剪除异己,他忌惮谁、想要削弱谁的实力,谁就会出现在咱们前进的道路上。等到这些部落全部被咱们打一遍,赞普的统治就愈发巩固,看似吐蕃实力受损,实则赞普实力大增。”
可即便如此,他却不得不打、不得不胜。
“但任何事都是有限度的,赞普不可能将所有反对他的势力都送到战场上消耗掉,那样会引发恐慌,说不定有人要造反了。而赞普素来最大的心腹之患就是苏毗国,所以若无意外,咱们就将在花石峡遭遇苏毗国的大军,这将是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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