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说:“可能,我不知道。”
大姐头心里烦:“别说不知道,你经常这样?等等,你小子不会在嗑药吧?”
苏鹤亭扯下冰毛巾,把脸埋进去:“我不嗑药,也不酗酒。”
大姐头说:“太邪门了,你那……”
她话讲一半就停了。她原本想说,你那眼神就像是要杀人,很不正常。可她看见苏鹤亭的后脑勺,又莫名止住了。
大姐头沉默着把烟抽完,问:“你们打比赛,会注射兴奋剂吗?”
苏鹤亭露出双眼:“我没注射过。”
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某个信息。
家庭医生刚好到,大姐头退开,示意医生给苏鹤亭做检查。她跟家庭医生是熟友,等医生检查完,又把医生带出去,在门口交谈片刻。
苏鹤亭捏着已经不冰的毛巾,坐在昏暗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他开始回忆每场比赛,想在其中找出猫腻。
半晌后,大姐头重新进门。她没有立刻跟苏鹤亭说话,而是在室内徘徊。
苏鹤亭问:“我有病?”
大姐头看他一眼,不客气地说:“我倒希望是你有病,那还好解决。”
苏鹤亭试探地说:“那就是兴奋剂?”
“是刺激信号,”大姐头站定,神情凝重,“我问你,你每次比赛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吗?”
“哦,”苏鹤亭说,“有。”
大姐头说:“恭喜,你没病,你是中病毒了。懂吗?这个刺激信号就像病毒,从赛场接口进入你的大脑活动区,时不时炸一下,让你失控。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杀卫知新是不是因为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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