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琰涂完色后,就出来了,悄无声息的,一直站在时乐渝后方。
初冬正午的阳光没什么暖意,但总归是比早晨强了点,毫无形色的光束落在时乐渝身上,仿若突然有了形状和光彩。
冷风吹过,散落在后背上的卷发飘起,似乎是看他无聊,逗弄他,又伴随着日光落下去,金黄色的发丝与黑色大衣形成格外鲜明的对比,刺着向琰的眼睛。
向上看去,那只白嫩的手一直在褐色木头上晃来晃去,没有丝毫的不耐,很快,那一处细长看不出模样的地方,逐渐显露出来,是一条瀑布。
又向上看去,上面是重重叠叠的山,倒也合理。
时乐渝把这一部分修理好后,低着眉眼在工具箱里找东西。
余光扫到后面的一个黑影,手指顿了下,又很快装作自然在里面翻着。
深吸一口气,后背也挺直了些许,开始进行下一个步骤。
但向琰站在后面,时乐渝总觉得如芒在背,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在向琰屋子里的时候,他丝毫不讶异她和向风认识。
仔细一想,又觉得正常,毕竟安逸发过朋友圈。
垂下眸子,她在高四那年,就没再画过画了。
重拾起画笔,还是去年在怡山的时候。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刚刚说的那句——我也挺喜欢的。
不认真的惩罚总会在不经意间到来。
时乐渝还在蹙着眉沉思他到底什么意思时,一股刺痛突然袭来,食指破了口子,血珠从里面湓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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