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假药几天内送过来,叶景乔花几天时间,把几瓶重要的药给换了。
通过席文郁,她得知,席锦南的心脏病已经非常严重,依靠众多昂贵的药物维持了很多年,那些药物成分就像一根根纤细的丝线牵引着已经朽坏的心如平常运动,只要稍微断一根,或许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腐烂的进程。
到晚上,古典华丽的吊灯打开,一抹一抹的光块染在人脸上,绮丽得有些不太真实。
叶景乔手里捧着一本《罪与罚》,一半脑子陷入到书中人物谵妄般的长篇大论,另一半脑子始终清醒地用余光打量客厅里的人。
佣人端着药过来:“先生,该吃药了。”
灰白的药片从他的手掌滑到嘴里,水倾倒入其中,他的喉间发出咕噜的吞咽声。
叶景乔十指攥紧书页,头埋得更深,心怦怦直跳,像木桩一样反复击打她的胸口。
她知道席家有监控,如果有人怀疑他的死因,调出监控就能知道凶手是她。
标准的故意杀人罪,动机蓄意,再加上被害者身份地位在那里,情节恶劣可判死刑。
不过对疯子来说,惩罚和死亡并不可惧。
服药的过程非常短暂,就在这短暂的瞬息之间,她感觉头上的吊灯光线巨涨,如恒星爆炸,喷射出灼目的光线,令人头脑发晕。
她不动声色从沙发上起来,回房间了。
整晚她睡得很不安稳,各种乱糟糟的思想和情绪在心房里打架,最终归为死一般的茫然,她的过去和未来都在这片茫然中结束,没有新的东西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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