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沉静,愈是惧惧不安。
庄郁用纸巾擦脸,瞥眼瞧她,“你怎么找到的他们的?”
殷天答非所问,“你没有带人来,我以为卢老板会给你派人手呢。”她眼神一挑,笑得恍恍惚惚。
“你认识卢老板?”
“不认识,听到你俩电话了,说得那叫一个热闹,陈谦知道吗?”
殷天的烟一根接一根,呛得庄郁直咳嗽。
“你到底想怎么样?就因为我父亲被叶绒撞死,我就应该是凶手?我就应该睚眦必报?”
“一个孩子死了,母亲会有多伤心?”
庄郁遽然侧脸,瞋目怒视,“你要干什么!殷天你是个警察你要干什么!”
殷天噙了两声怪笑,“那么大反应干吗,我就问问。”
见庄郁冲冠眦裂,她笑得畅快极了,“我吧,倒不是母亲,也不能算兄妹,算发小,比发小亲,亲多了。有人啊拿着粗粗一根长针戳他耳朵,扎他心脏。孩子没死透,从二楼蹭到一楼的门厅,爬了几个小时,嗓子都喊烂了,他也是个孩子,比陈念阳还小,小三岁。我伤心死了,真的,感觉那人是在用针戳我。”
庄郁默默不语。
殷天吐烟,“长针扎进耳道,什么体验?”
庄郁依旧不理会。
“庄主任,我请教问题呢,大长针扎进耳道里,什么体验?”
庄郁不耐,“鼓膜、锤骨破裂,穿透中耳和前庭,耳蜗破损,神经受创。”
“疼吗?”
“应该疼吧。”
“我也觉得,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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