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簪星不理他了。
那晚的一切像一场绚烂的梦。她嫖完他,梦就碎了。留他独自在她家沙发上坐了一夜。
脖带红痕,肩头牙印,后背血迹,嘴角和乳尖也有伤。像个被玩烂了就丢掉的破布娃娃。
云亭敏锐善感,很快就察觉她在躲他。
升旗仪式轮到高二11班,形式主义的演讲环节通常交给班里成绩好的学生。
廖簪星被心知肚明地略过。她懒得应付这种琐事且不说,真要她上,平白送她个不写作业的借口。
老王点了乖孩子云亭。正好他高一也担过同样的任务。
又臭又长虚伪励志的国旗下演讲。他那时幼稚地以为廖簪星会注意到他。
演讲台高度需要以一个非常难受的姿势才能靠上。他站在料峭春寒里,读他挑了好几夜灯认真写的稿子。里面有他精心挑选的、经常出现在她作文里的某个作家的句子。
他站在上面,时不时瞥向高一24班的位置。
廖簪星站在第四排垂着头打瞌睡,睡累了就用校服袖子遮掩,捧着便利店包子吃早饭。她从没打开看过随手抓的书——泊川二中要求学生集合整队时也要争分夺秒学习,甚至会有老师巡视。
她偶尔视线掠过台上,好似也只是烦恼怎么还没结束。
这个外班长得挺帅的男生,在她眼里和秃顶啤酒肚校长一样,发言冗长,给个眼神都欠奉。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愚蠢至极,被架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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