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周末,含烟回了别墅。
江昌民最近不知抽了哪门子疯,一个劲打电话说要跟她好好谈谈。
谈什么?
谈天谈地谈理想,在搞笑么。
她和他们这一家三口八字不合,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脑袋短路了,或,多年后唤回了做父亲的良知,她宁愿更倾向江昌民想从她身上获取某种利益。
一个整日沉浸于铜臭和香水味的男人,哪来的什么良知。
回去主要是为了拿画笔,那套工具她用了很多年,养成了习惯,新买的画笔总觉得用起来不太顺畅。
一切没变,又仿佛什么都变了。她看见道路两侧的花园里种了香樟树,还有月季,玫瑰…凡尘俗物在微风中沉醉,艳丽的颜色,淡雅的观感。
走在她身侧的杨阿姨见状,停下和她解释:“这是阿屿种的,他很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阿屿…”她玩味地勾起唇,唇齿间重复辗转,念得温柔。
“就是江先生的儿子。”
话落,杨阿姨慢慢地低下头,懊悔自己一时嘴快。
“走吧。”
她依旧在看那棵香樟树,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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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从小就喜欢画画,江意疼她,发现女儿兴趣后在二楼单辟出一间房给她当画室,采光是所有房间里最好的。她心情不济的时候喜欢坐在椅子上发呆,望着太阳,从日头高升到渐垂西山,红霞布满了半边天。
她握住把手,拧了两下,门却没开。
她看向杨阿姨,询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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