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揪着秦砚衣服的边,试图解释,“我没想探究你的……”
“你可以探究。”
认真而低淡的一句话。
姜霓攥着衣摆的噫哗手指收紧,秦砚沉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那年在川西遇见我的时候,我刚刚执行完一次任务。任务涉密,我没办法讲给你听。”
姜霓低嗯了一声,这不是重点。
“我当时的战友,一个刚刚过了二十岁生日的男孩子,在那次任务中牺牲。”
秦砚微顿,思绪像是走远。
滇南沼气深重的密林,宁伟浑身是血,和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唇边还努力牵起笑。
他说,“哥……帮我,照顾……照顾好,小崽子……”
除了秦砚,宁伟最亲近的便是一只半岁大的拉布拉多。
宁伟给小狗崽取名宁崽,叫它“小崽子”。
那次任务,因为有人激进执行,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秦砚作为队长,担下了所有的责任。
他很长一段时间失眠、酗酒,一天能抽五六包烟。宋尉行问他是什么开始抽烟的,就是那个时候。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受伤的战友,血淋淋的黑松林,和宁伟最后含笑的嘱托。
他像是被拉入了一个无边深渊,梦魇不断。
后来,军区领导给他放了假,他一个人驱车去了川西散心。
寂静的酒店房间里,秦砚的思绪被拉回。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有六岁,个子很小,正在被一群大男孩欺负。我是后来才知道,他是那附近孤儿院的孩子,生下来就被人丢弃在孤儿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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