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优,现在又在哪里呢?
随优的名字唐突在脑中浮现,接着,江危楼居然便再也没有功夫想其他的了。
他想,她不跟自己回来是对的,这些事他一个人可以解决,何必让她跟他受这些阵法的苦呢?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即便那个秘境里,她没有睡到日上三竿便不想离开木屋。
但是……如果她在这里,在他身边呢?
江危楼闭上眼,如月光清辉般的面容愈发显出些冷淡。
分别四天,他有些想她了。
当时不该放她走的。
……不,如果她没走,不过是多一人受苦。
可是,现在他一个人却已经在受两倍的苦了——还有精神。
什么精神,在想什么东西。
江危楼烦躁地睁开眼,黑眸中暗色流金涌动,又散去。
隐约的法力波动再次激起地牢内的阵法机关,加诸在他身上的禁制更加沉重,密密麻麻的痛疼使得他面容几乎扭曲,牙齿咬合出细微的“咔嚓”声。
江危楼喉间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将身上狼狈脏污的白衣又添上几分红,狭长的眼眸下几分青黑憔悴,愈发衬得他病弱苍白。
他又想,当时的分别那么匆忙,之后找到她解释,她会接受吗?
她现在会不会也有些想他?
一些就可以。
他也是一些,只有一些。
宗门大比进行到第五天时,随之游赚得盆满钵满,而鹿淞景被鸿蒙派长老们齐齐抓起来骂了一个时辰。
显然,假赛这事被发现了,随之游猜测可能庄家就在长老里面,这会儿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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