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扬玉。
那些在所有时刻苦苦压抑的思念,对我而言,就像吸毒般的救赎。
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唯有在任由思念氾滥的片刻,我才记起自己还活着。
那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歌颂,在整个会场当中洋溢着一致的和乐寧静,那寧静就像一张白纸,没有带有任何一点杂质,轻轻一撕似乎就可以看到最清脆的声响,一股毛骨悚然的感知悄悄爬上每一条神经,让整个人的情绪紧绷在最高点,却又因为游移在这针尖当中,反而在这样的状态绽放一股谜样的狂喜。
这栋废弃的美术馆自从政府宣布停止管理后,也没有财团接手的下场,就是逐渐凋零失去生气,座落在旧市区的中心,彷彿一双总是在黑夜中注视着眾人的一双眼,躲在黑幕后头窃笑,分明散发着如此诡异的氛围,致命的吸引力却让人群不可抑制的渴望,即便陆续有人提议要将这栋建筑废除,但却始终不了了之,甚至有传说,那些提案的人,总会在不久之后神秘地消失。
从四楼向下望去,三楼大戏院原先摆满座椅的地方,椅子都已经被移除,只剩下以跪姿待着的人们,整齐划一的间距、姿态相同的朝着同一个地方仰望,最前方的是一个披着薄纱跳舞的女子,那淡紫色的纱衣在她慵懒而曼妙的舞姿下不断的飞扬而坠落。
灯光始终由下而上的打在舞台上,乍看之下那女子似乎是眾人的焦点,但就连她也不是站在舞台上,而是站在舞台前方的空地,他们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用着整齐划一而虔诚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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