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港城寒气未消,保姆有些抱怨地锁上院门,早上刚刚打扫干净的屋子,还在吃晚饭的时候被人通知再去打扫一遍,就奇了怪了,一年叁百六十五天,叁百六十四天没人的屋子,怎么就要一天扫两次了。
冷风吹过院子里深绿的树叶,冬末春初的季节,死绿的颜色没有生气很正常。
两天之后,宋锺念将会在港城举行一场他出任铭宋集团的CEO的上任仪式,届时将有各集团领头人出席,他大老远将这个酒会选在了港城最大的邮轮上。
本来应该是在A市铭宋大楼的,说来有些难过,他突然就不想了,一个人站在铭宋大楼他的心里莫名涌现出很多悲伤压得他喘不过气。
是为什么呢?
原因太多了。
浅屿的新式别墅设计前卫,客厅里开着灯,泳池里映着浅屿水湾区的夜景,宋锺念坐在自家别墅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放在手边,人没动,发呆似的坐着放空自己。
回想当年种种,一子下错,是否还有回旋余地他不知道,那一子是不是一把斩断余情的快刀他也不清楚。
回想和反思的过程太长了,长到他有些模糊和麻木对宋慧韵的感情了,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是年少时未消的不甘心,还是成年后仍旧想要和她携手共度余生的决心,他也纠结着。
桌上摊着一个十九路棋盘,上面摆着一局白子赢的棋局,棋局静置在他面前一如当初与人下棋时一样,他甚至还在思考,黑子当初怎么就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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