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恒眼巴巴地看着他,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梁烨没好气地拍了一把他的脑袋,“走,去吃饭。”
“是。”充恒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但满桌子好菜,梁烨没动两口,只看着他吃,充恒知道闻太傅死了主子伤心,毕竟闻太傅虽然啰嗦,却也是从小教主子学问——尽管主子忘性太大,也没学进脑子里多少。
十七八岁正是胃口大的时候,他一边替主子忧愁着,一边风卷残云吃掉了桌子上的大部分饭菜,心想若是王滇在,肯定有办法。
等充恒喝完最后一口汤抬头,发现梁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充恒瞥见他颈间露出来了缕黑线,瞧着像是里衣料子上的丝线拧的,又忍不住疑惑地多看了一眼,就见藏在中衣里的枚铜钱。
一抓一大把的铜钱有什么可宝贝的。
充恒虽然纳闷,但他主子奇奇怪怪的爱好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很不讲究地学着梁烨的姿势趴在了桌子小憩。
只要一点动静主子就会醒,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是不要——一道尖锐的信号声在宫外众多烟花爆竹声中格外尖锐响亮。
梁烨猛地直起了身子,充恒抓起剑破窗而出,“主子我去接消息!”
哨声信号响,边防必有大乱。
梁烨想起闻宗临终前的嘱托,心下一沉。
——
南赵兖州,庆沧县。
桌子上的瓜果糕点摆得整整齐齐,街上传来了舞狮热闹聒噪的叫好声,王滇正提笔写着信,门忽然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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