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月,上次你说我的花很快就开,这都三十年了,它可开了?”
她的花种应该都烂在泥土里了。
“再等等,再等等。”浸月说。
“……你说这个等,是要我等上千百年吧?”
“千百年,很长吗?”浸月轻飘飘回她。
宴兰公主是第二天正午到的。
沈元夕还在睡梦中,脸颊冰冰凉凉的,有人用手贴她的脸。
这不是三殿下的温度。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元夕在惊慌中张开眼,宴兰公主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恶作剧之后的狡黠。
“如何?”宴兰公主道,“有什么感觉吗?”
“是说……身孕吗?”沈元夕摇头,“若非亲眼看到花树结出个红果子,我根本不知自己……”
“重吗?”宴兰问。
沈元夕点了头。
她好像真的只在魂魄中结了个果,肚子没有半点起伏,唯独整个人一日又一日的变沉了。
“而且还想吃。”宴兰说,“你们的孩子,应该要比当时的临朔需要更多的人间烟火味道。所以,你最近喜欢吃什么?”
“码头的一家馄饨。”沈元夕道,“滋味很杂,调味很重,但就是想吃。”
“正常。”宴兰眼底的那抹红闪了下,“还有馋的吗?”
沈元夕正要回答,余光捕捉到她脸上的一丝调侃之意。
还馋什么?那自然是馋三殿下的血。
比每天吃一碗馄饨还要频繁,最近三殿下身形都有些薄了。
宴兰公主作为过来人,肯定是知道的。
明知故问,不就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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