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原本就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断然也不愿承受主公的怒火。
想清楚了这一点,其他事情也就全想通了。
“怕什么,”他说,“牵招突围这事,其中多有诡诈。”
“……将军?”
淳于琼冷冷地说道,“你们可曾听说,牵招与陆廉有旧?”
诸将面面相觑起来。
在他们玩笑般的闲聊里,陆廉可能与大半个中原的武将都有旧,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曹操的,孙策,刘表的,吕布的,但这种玩笑到了自己家武将头上,显然是出乎他们意料的。
与很多人“有旧”的陆悬鱼已经暂时将牵招忘在脑后了。
当牵招与她交割过战马和伤员,并沉默地向北而去时,前军营中的士兵已经从臭气熏天的行军榻上爬起来,疲惫地接过一碗肉汤,一块胡饼,大口吞咽着他们平时难得尝上一尝的美味,然后束紧腰带,拎起武器,向着晨光下的乌桓大营而去。
陆悬鱼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双方的战斗仍然在继续,步兵在攻打营寨,骑兵在两翼骑射,一旦步兵打开了一个口子,骑兵就准备冲上去拿马蹄子奋力地踩烂敌人狗头。
但她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狐……狐伯讴,”她喊了一声,“你觉得呢?”
狐鹿姑有点不太开心,“将军,在下姓刘。”
“好,好,刘伯讴,”她很好脾气地改口,“你看我军马兵如何?”
这个脸上有点高原红,一穿戎装就显出两条罗圈腿的匈奴小黄脸上前几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将军,战马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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