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揣测未免太恶毒了,她本来就是神州有名的急公好义,正好在钟神山,遇见这样的事当即出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要不是她,谁知道灵女峰崩塌后会乱成什么样,现在你这么揣测她,以后谁还敢站出来?”
“我也没说灵女峰坍塌一定是因为她,这不就是顺便一猜吗?”先前猜疑的人也不恼,笑嘻嘻地说,“我只是觉得实在太巧——况且,凭什么就说我的猜测没道理?在这群大人物的眼里,我们这种普通修士,又何时算是个人了?”
这话一出,周围几人也都不说话了,只剩下零星几声不尴不尬的笑声,把这话敷衍过去,一时俱是默然。
沈如晚垂眸站在那里,明明旁人正说的是她的闲话,可她竟也就这么默默地听着。
这样的话,她实在是听了不知多少回了。
可她没说话,站在她身侧的曲不询却忽而哂笑。
“我算是明白,这世上怎么总是恶人活得恣意了。”他声音不轻不重,像是只对沈如晚说,可又刚好能被那几个修士听见,“可见现在无论你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最后都被打为同类。做了好事人家便揣度你是否有阴谋,做了坏事又揣测你也许有苦衷——那还不如大家一道做尽恶事,世人说不定还把你往好处想。”
无论是曲不询,还是当初在蓬山时的长孙寒,都不像会对陌路人随口的交谈置喙的性子,他骤然开口,那几个路人还未惊愕,沈如晚倒是立时朝他看了过去,神容忡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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