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最是要强的人,不愿叫人看出她身体欠安。”鹤年认真看她一会,眉间攒起一缕愁,“怎么这两日不见,你的脸色也不大好了?”
“我脸色不好么?没有啊。”月贞益发把腰板挺得直直的。
鹤年体谅她大概是为这几日应酬于家的人累的,就没多问,他自己这两日也有些忙,一面与霖桥陪着于家两位公子在外游玩,一面又与霖桥商议着与挂名皇商的事,一面还要抽出空来应付他自己下聘的事。
两个人好些日子未私下见面,像是隔了十载似的,当中各有际遇。鹤年他们那头的际遇是玉朴命令赴京下聘的书信到了,却不是什么稀奇事,一早就在等的。
而这边宅里的际遇更是惊悚得多,月贞得了朝廷的恩赏,无端端被竖立成了个典范楷模,受人敬仰。鹤年知道这事后,在惊骇之余,又是愁上添愁。
另一条际遇则是缥缈的,连霜太太都不大清楚。鹤年有些猜测,便撩一撩衣摆,翘起腿靠在椅背上,目光含着审视意味,“我听母亲说,姨妈那日是让你给气晕的?她得了朝廷赏的荣誉,明明该高兴,怎么又给你气晕了?你说了什么气她?”
月贞还没来得及同他说,正要趁这个机会告诉他,于是从榻上下来,走到他旁边椅上坐。坐下便叹了口气,“我当时知道朝廷赏的那牌楼,也是气昏了头,就跟她说,我与人有私情,谁知她听见就一头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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