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么?”
苏苑音忘记问他住哪里,倒是她有些不认路,只好跟着人走,却又不知他们顺不顺路。
她打量他,又不敢瞧得太明显,反倒是他先开口:“你想说什么?”
“当时你在诏狱,为什么非要选那天走?说不定...会有别的办法呢。”
九死一生,到底是多严重,才能到九死一生的境地,她想象不到,只她觉得,他那日硬闯诏狱,并不是计划内的事情,或许还同她那日去跟他说的那番话有关。
他哂笑:“现在说这个,有意义么。”
他虽是不怕痛,但也会痛,既等不到解释,还这般一遍一遍剖开伤口,有何意义。
她语塞,顿了顿,想说其实他若是再等等,便就会有一个全须全尾离京的法子。可细想,那法子,其实也是她用伤害了他的代价换来的,归根结底,她跟萧旼是一丘之貉,都在用不同的方式伤害他罢了。
不管是否有苦衷,她当初居然会不顾所有去答应萧旼这个条件,她羞于启齿。
“那日见芸贵妃,我起先的确心下起疑,可却还是没有深究,没及时阻止这一切,对不起。”她低垂着头道。
这件事既然他们有疑虑,那她还是需得解释一二。
画面落进他眼底,有些叫他想伸手抚一抚她的发顶,只到底没这般做,时机不对,心境不对。
他开口,用了更为委婉的方式:“她想打消一个人的疑虑太容易,且她决定了的事,谁都阻止不了,便就是我父王,亦都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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