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前几天上吐下泻这几天又没吃什么素的,沉谙睡前抱着江眠亲了几口,亲着亲着鼻管变得湿乎乎的,还一股铁锈味,她手背蹭一下,满是粘糊的液体。
“流鼻血了!”
“谁?谁流鼻血了?”江眠急慌急忙摸上自己鼻子,什么也没摸到后又去摸沉谙鼻子。指尖触到湿意,立即抬上去帮她捏住鼻根,然后才放声笑道:
“至于吗沉谙,亲几口你就欲火焚身气血上涌了?”
乌漆麻黑也顾不得浪费了,布条子沾水堵住鼻孔,好一会才止住。
“最近太荤了。”语气还有点委屈巴巴的,吃荤给她吃坏了。
江眠哼笑:“是,你不管哪个荤都吃多了,活该流鼻血。”
沉谙回避问题不搭理,生怕她下一句就是不许自己亲热。假装伸展手脚,然后再一个不经意搭到江眠肚子上,松松环着她睡去。
太阳升起后又开始一天劳作。劳作前沉谙在和她的“夹脚拖”斗争,几天前刚换的树皮,今早在礁石上踩几下就裂了。她砍了一大块新树皮,每只脚都绑三层,跟花盆底似的,走两步就踉跄,江眠笑话她是清宫野格格,没那个命也没那个身。
花盆底夹脚拖成了一道靓丽风景线,沉谙坐石头上叉腿捏陶模,江眠拎泥路过她身边就会对着她的脚一阵笑。总也笑不够,每次路过都会发现新笑点。她其实笑更多的不止是夹脚拖,有时候是沉谙怪异的走姿,有时候是她不明所以抬头看人,眼里是累岔气的呆滞,嘴巴干的起皮,和她这张柔美带点英气的脸实在违和。江眠这样想着,放下篮子捏捏她的脸,揉出乱七八糟的形状,然后继续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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